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80章 讓淑妃給她陪葬

  

  小福子領著太醫匆匆趕來,太醫診斷過後,面色凝重地對祁讓稟道:「皇上,這回著實嚴重了。」

  祁讓眸光一沉,厲聲道:「昏厥而已,能有多嚴重,你少在這唬朕,救不醒她,朕砍了你的腦袋。」

  太醫忙下跪磕頭:「皇上息怒,微臣知道皇上著急晚餘姑娘,可她昨日才剛吐了皿,又在寒風裡跪了那麼久,身子本就受損嚴重,今日又一次因為急火攻心而吐皿,還暈倒在冰天雪地裡,若非平時身體底子還算不錯,這一下有可能直接就過去了……」

  祁讓豈會不知這些,隻是不願聽到不好的話,怕晚餘真的醒不過來。

  當下便冷著臉道:「朕養著你不是叫你吃乾飯的,嚴重也好,不嚴重也罷,總之人必須給朕救活,還要保證她和先前一樣康健,否則朕饒不了你。」

  太醫戰戰兢兢,隻能先硬著頭皮應下,使出自己畢生所學儘力救治。

  祁讓嫌他一個不夠,又叫孫良言多傳幾個太醫過來會診。

  孫良言走後,胡盡忠一路小跑過來,說淑妃來了,在乾清宮外聽候傳召。

  祁讓眯了眯眼,幽深眼底殺意湧動:「朕現在沒空理她,叫她先在外面跪著,什麼時候人醒了,朕什麼時候再發落她,倘若人沒了,朕就叫她陪葬!」

  胡盡忠被他眼裡的殺氣嚇得一激靈,不敢多嘴,立刻出去傳話。

  徐清盞難得說了句公道話:「其實也不能怪淑妃娘娘,皇上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瞞著晚餘姑娘,興許您親口告訴她,她還不至於這樣。」

  祁讓瞥了他一眼,不悅道:「徐掌印是要追究朕的責任嗎?」

  「臣不敢。」徐清盞垂首道,「臣隻是想著,眼下最要緊的是人好好的醒過來,否則,就算讓淑妃陪葬,又能如何?」

  祁讓冷笑一聲:「朕竟不知,你什麼時候和淑妃的關係這麼好了?」

  徐清盞單膝跪地:「皇上息怒,臣隻是就事論事,並非為淑妃求情。」

  「行了,起來吧!」祁讓虛虛擡手,「朕已經下令讓江連海封鎖消息,你有這閑功夫,不如去查查淑妃是怎麼知道的?」

  徐清盞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皇上才因為晚餘姑娘削了江連海的爵位,他們父女二人這幾日正是各方關注的對象,隻要想打聽,沒有打聽不到的消息。

  況且江家還有那麼多下人,他們家的下人與別家的下人難免有沾親帶故的,想要一點風聲都不漏,根本不現實。」

  祁讓沉默下來,眼底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孫良言帶了五六個太醫過來,太醫院的院正院判都來了。

  眾人挨個為晚餘診過脈,聚在一起討論病情。

  徐清盞趁機向祁讓提議:「這麼多太醫都在,皇上也幫不上什麼忙,要不臣先在這裡盯著,您去換了衣裳再來。」

  「是啊皇上,您身上還穿著寢衣呢,這樣著實不太好。」孫良言也跟著勸他。

  祁讓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晚餘,太醫們圍在床前,他連她的臉都看不到。

  於是便起身道:「也好,你先在這兒守著,朕過會兒再來。」

  祁讓走後,徐清盞招手叫來一個小太監,讓他去把來喜叫過來。

  來喜本來是跟著徐清盞去禦花園望風的,這會子又跟著來了乾清宮。

  小太監出去叫他,他趕緊進來聽候差遣。

  徐清盞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他聽完點點頭,又退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南書房外接連來了幾位大臣,說有要緊事求見皇上。

  書房值守的太監到正殿報與祁讓,祁讓說不見,讓他們先回去。

  孫良言勸道:「皇上不可如此,不管到什麼時候,朝堂政務都是最要緊的,你過去常說先帝沉迷煉丹誤國誤民,您若沉迷情愛,和先帝沉迷煉丹有什麼區別?」

  祁讓涼涼地睨了他一眼:「朕沒有沉迷情愛,朕對她,也不是情愛。」

  「……」孫良言很想翻他一個白眼,奈何沒長那個膽子,哈著腰道,「奴才就是打個比方,皇上能聽明白就行,對於帝王來說,對任何一種事物太過癡迷,都是要不得的。」

  祁讓嘴上不承認,心裏面卻被他的話猛然驚醒,如同一記當頭棒喝。

  從聽到晚餘暈倒就開始煩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冷卻下來。

  他這是在幹什麼?

  身為一個早已見慣生死,並肩負重任的君王,泰山崩於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卻被一個女人擾亂了心神,連朝政都無心處理。

  孫良言說得對,他瞧不起自己的父皇,認為父皇沉迷煉丹誤國誤民,那麼他呢?

  他若為了一個女人耽誤朝政,和父皇又有什麼區別?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擡手拍了拍孫良言的肩:「這就是你和胡盡忠不一樣的地方,朕可以沒有胡盡忠,卻不能沒有你。」

  孫良言不覺紅了眼圈:「皇上能明白奴才的良苦用心,奴才死而無憾,皇上還記不記得,奴才的名字,是聖母皇太後給取的。」

  祁讓微微頷首:「朕當然記得,母妃說忠言逆耳,良藥苦口,給你取這個名字,就是要你在朕身邊,時刻提醒朕,引導朕,以免朕誤入歧途而不自知。」

  孫良言癟癟嘴,拿袖子擦眼睛:「皇上還記得聖母皇太後的話,她老人家在天有靈,必會萬分欣慰的。」

  祁讓擡頭望了望房頂,又在他肩上重重拍了兩下:「走吧,隨朕去南書房。」

  「是。」孫良言歡喜不盡,彎著腰恭恭敬敬地扶著他出了門。

  到了殿門外,祁讓終究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孫良言忙道:「皇上放心,有徐掌印守著呢,晚餘姑娘要是醒了,徐掌印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祁讓一言不發地收回視線,沿著西邊廊廡大步往南書房而去。

  殿前廣場的雪還平平整整鋪陳在那裡,他想起自己特意交代過不要清掃,打算讓人做了雪雕給晚餘看的。

  因著晚餘阿娘的事,他就把這事給忘了。

  方才徐清盞抱著晚餘一路跑過,上面留下了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他怔忡一刻,問孫良言:「你有沒有覺得,徐清盞對江晚餘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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