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星星撥開他的手，「你看起來不像有錢人」

　　周寒深受打擊。

　　他掏出錢包裡的支票簿，「填！

　　給我大膽的填」

　　餘星星眨眨眼，逆來順受，「筆呢？」

　　周寒又給她掏出筆。

　　她低頭刷刷刷寫了一陣，然後來回數了一遍，才遞給他。

　　周寒低頭一看。

　　但凡是有空格的地方，全寫了。

　　個十百千萬……九個億。

　　周寒，「……」

　　餘星星天真地眨眨眼，「怎麼啦，是我要得太多了嗎？」

　　周寒，「你怎麼好意思下筆的」

　　餘星星，「你怎麼好意思裝逼的」

　　周寒破防了，「快別說話了，你一開口說話把你的顏值都給拉低了」

　　餘星星忍不住笑。

　　她覺得今天周寒給得夠多了，自己什麼也沒做，白得那麼多錢。

　　支票填滿是逗他玩兒的。

　　這裡沒有餘星星的東西，周寒出門辦事，順便帶她去買點生活用品和衣服。

　　餘星星不挑，隨便拿兩套能穿的就行，但是周寒卻考慮周到，買的都是好的，花樣也多。

　　最後塞滿了後備箱。

　　餘星星提前說好，「這個是你自願贈送的哈」

　　周寒聽得難受死了，「別跟男人算那麼明白，行麼？」

　　搞得他多小氣。

　　上車後，餘星星系好安全帶，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過很多女朋友？」

　　周寒敷衍道，「數不清了」

　　「都是你追的她們嗎？」

　　「這你都知道？」

　　餘星星笑道，「因為你經驗看起來好豐富，一看就是追著女人屁股後面跑的那個」

　　「……」

　　周寒為自己辯解，「追我的也不少好麼」

　　「幹嘛要強調這個，追女人又不丟人」

　　「……那你剛才那一臉的看不起人是什麼意思」

　　「有嗎？」

　　餘星星不承認。

　　……他陪她買東西，她得跟著他一起去辦事。

　　餘星星得知他要拿回屬於他母親的宅基地，有些驚訝，「等你爸爸死後，遺產不就是你的了嗎？何必這麼麻煩跑一趟」

　　「我得確認基地還在不在」

　　當年家庭支離破碎，周父越來越有錢，也越來越涼薄，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不會珍惜媽媽帶來的嫁妝。

　　周寒今天一查，果然，宅基地被他以低賤的價格，賣給大伯了。

　　曾經修建了他們家庭的地方，現在被瞎糟蹋。

　　餘星星道，「你大伯跟你關係看起來很不好，你要是想要，他估計要給你使絆子」

　　周寒猜到了。

　　估計要讓他拿遺產換。

　　「我原本就沒打算要遺產，他想要我直接給他」

　　餘星星嘲諷道，「我跟他剛見面的時候，他就想忽悠我跟你爸領證，這樣你爸死後我就是第一繼承人，事後給我一筆錢再離婚，我凈身出戶把遺產轉給他」

　　周寒問，「你都決定沖喜了，怎麼不賭一把，萬一我爸真被你沖好了，愛上你了呢」

　　「……你是不是有病」

　　周寒驀的失笑。

　　「我爸還真就好你這一口，他後面找的女人都是清純掛的」

　　餘星星的表情一言難盡，「你……」

　　周寒問，「我怎麼了？」

　　她忍了又忍，「沒什麼，怕把你罵爽了」

　　「……」

　　周寒糾正，「我在床上是s的那個」

　　餘星星沒聽懂，「什麼是s？」

　　周寒反倒稀奇，露出調侃的笑容，「你入行的時候老師沒教？」

　　餘星星直覺不是好話。

　　不問了。

　　周寒拿出手機，「周老師教你」

　　「不要，我不學」

　　但周寒已經打開了視頻。

　　餘星星的視線下意識往屏幕上看，見一個男人拿著鞭子，一個女人乖順的趴在他面前。

　　周寒解釋了一遍。

　　餘星星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問，「你是不是地上趴著的那個」

　　周寒嗤笑。

　　「試試？」

　　他看向她。

　　餘星星猝不及防墜入他的視線裡。

　　她哪裡是他這種油條的對手，別開臉，「大逆不道，敢打你小媽的主意」

　　周寒笑得更厲害了。

　　「你別說，我還沒有玩過這一類的角色扮演」

　　「……？」

　　見她表情古怪，周寒玩心大起，「試試？反正我爸也不行了，你總不能獨守空房吧？」

　　餘星星微微睜大眼睛，又很快鎮定下來。

　　「……犧牲太大了，得加錢」

　　周寒順著她演。

　　「加多少？」

　　餘星星假裝唯唯諾諾，「九個億」

　　「……」

　　現在輪到餘星星玩他了，大眼睛眨呀眨，「哥哥，你九個億都沒有嗎？」

　　周寒哪能吃虧，單手開車，拽著她的手往自己胯下探。

　　「這兒有幾個億，你要不要？」

　　他耍流氓耍得突然，餘星星非但沒有嚇到，反而非常冷靜。

　　她垂眸看著他某個地方，看了好幾秒，然後緩緩舒張手指。

　　猛地一抓。

　　周寒疼得一個打挺，車子在路上亂躥，喇叭狂叫。

　　……餘星星簡直是下死手。

　　周寒到家之後就回房間躺著了，疼得半天都沒能起來。

　　還是接到秦淵電話的時候，才打起一點精神，「哥……怎麼了？」

　　聽他氣若遊絲，秦淵暫時沒說正事，「你搞了幾個，虛成這樣？」

　　周寒嘆氣，「哎，別說了，蛋疼」

　　他那小媽的手明明摸起來那麼軟，為什麼力道堪比金剛爪。

　　秦淵，「掛了吧，別死我手機裡了」

　　周寒相當有職業道德，「沒事哥，你有事跟我說，我的手還能動」

　　秦淵，「以前你給我幹活也沒用你那根棍子」

　　「……」

　　知道他是真疼，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了。

　　周寒垂死坐起，把活兒幹得井井有條。

　　……餘星星給周父打了針之後，想了想還是出門了。

　　她去附近的藥店買了點男科用的葯。

　　這棟別墅大，有很長的一條樹蔭過道，餘星星走著去，走著回來。

　　夜裡路燈把影子拉得老長。

　　餘星星突然停下來，自己的影子也跟著停了，但是另一道影子還在晃。

　　鬼鬼祟祟。

　　餘星星把葯撞進口袋裡，脫下鞋子。

　　彎腰的一瞬間，那影子就直接衝上來。

　　餘星星拽著鞋子猛地起身，沖著後面那人的臉上狂打。

　　周駿清一聲妹妹卡在喉嚨裡，變成了狂叫。

　　到處躲。

　　餘星星還嫌這樣不好發力，薅著周駿清的頭髮，啪啪啪一頓猛拍。

　　拍得周駿清跪地叫媽她才罷休。

　　餘星星氣喘籲籲地丟掉鞋子，穿上，將頭髮撥到耳後。

　　她彎著腰打量，「呀，是你啊」

　　周駿清覺得丟死人了，捂著臉不肯擡頭。

　　餘星星陰陽怪氣，「對不起啊，我以為是強盜，下手沒個輕重」

　　周駿清怕死了，東倒西歪地爬起來。

　　直接跑了。

　　餘星星冷笑了一聲，拍拍手轉身回屋。

　　周寒還在跟秦淵溝通，聽到敲門聲的時候直接喊了聲進。

　　餘星星見他在接電話，又要關門，「你先忙」

　　「你幹嘛」

　　周寒擡起頭，「喘氣聲那麼重」

　　秦淵聽到了，「有女人？你不是都被女人壓榨得沒力氣了，還要搞？」

　　「沒，是我小媽」

　　「小媽？」

　　秦淵笑得意味深長，「牛逼啊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