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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河西來客

農門長姐 童夕君 2487 2025-08-15 21:31

  

  秋兒想了一下:「沒有啊!我留意聽聽,要有新鮮事定來告訴你。」

  就這樣,風細等到帝都下起了初雪,仍然沒有等到暮雲平的消息。也許那些幹挂面並沒有進軍營,也許暮雲平已經忘了破譯暗信的方法。

  暮雲平今年二十了吧!二十歲的副將,這可是絕對的少年英才啊!也許軍中大佬看他有前途,把自己的女兒許給他了!這年頭二十歲成親都算晚的了!

  他成親了,或者連孩子都有了!肯定連妾也納了!風細不敢再想下去,並且覺得兇口的鐵環在發燙,趕緊從脖子上扯下來塞到枕頭下面。

  使勁揉揉自己的臉,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會想這麼多?以前閑時也會想暮雲平,想的多是他在戰場上的艱辛,他一個人時的孤單寂寞。從沒像今天這樣,想的那麼多,還那麼悲觀。

  推開窗戶,院中已經積了薄薄一層雪。怕太姥姥一會回來踩到摔著,風細決定去掃雪。就像太姥姥說的,心發燥的時候就得幹活,隻有幹起活來才會平靜。

  就在風細掃出一條小路時,有人在敲大門。風細整了整衣裳,打開門一看,是一個久經滄桑的老者,並且他的左腿還有殘疾,微微斜著身體站著。

  風細詫異地道:「阿伯你找誰?」

  老者擡起頭看向她,那雙眼神極鋒利,讓風細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往後退了半步。

  老者一驚,趕緊換了個笑臉:「小哥莫怪,才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這眼睛看人還不習慣。」

  風細微微一愣笑道:「阿伯也是遭過天災的嗎?能理解,我幼年也是看遍了死人的。」

  老者笑著搖搖頭,沒打算多說。而是問道:「這裡是柳家嗎?」

  「是,杏花巷柳家。」

  「哦!敢問你們可是從扶陽縣來的?」

  「扶陽縣確實是原藉,可惜一場洪水沒了,我們是從鄰縣竹橋縣來的。」風細微微詫異地道,竟然還有人會問扶陽縣!

  老者笑了:「那就沒找錯地方!可算不負所托啊!敢問小哥,你姐姐柳風細何在?」

  風細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位老者並非故人,所以在猶豫該不該表明身份。就在這時,老者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我這有樣東西,是你姐姐的故人給她的。老朽千裡迢迢,從河西到帝都,不交到她本人手中,實在不放心啊!」

  風細的心跳的厲害,強忍著沒有衝上去搶過那本書。而是把老者迎進屋裡:「天寒風大,阿伯進來說話。」

  屋裡燒了地龍,風細再泡上一壺濃濃的普洱,如意莊的各式茶樓,秋兒每天都會帶些回來給太姥姥吃。廚房裡一熱,不一會就擺了一桌子。

  「阿伯請慢用,我去去就來。」

  老者笑道:「不怕小哥笑話,老朽已經許多年沒嘗過這麼豐盛的茶點。那我就不客氣了。」

  風細忙送上竹筷,親自為他倒了茶,點了醬,這才回房。關嚴實了門,換了一套新做的胭脂色裙裝,滿頭青絲細細地梳起,斜斜地插了枝鏤空蘭花流珠釵。擦去故意描粗的眉毛,點了點珠唇。

  銅鏡中出現一個容貌秀麗,氣質脫俗的女子。隻是那眼神流轉之間,還有幾分不屬於女子的英氣。

  風細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心快跳的要衝出兇膛一樣。從枕頭下面摸出那個鐵環握著,推門走了出去。

  老者正歡快的吃著一碟牛肉丸,一見風細,驚的筷子也跌了。詫異地道:「柳,柳風細姑娘?」

  風細甜甜一笑:「讓阿伯笑話了,我正是你要找的柳風細。弟妹年幼,女兒家行事不便。我不得不常穿男裝,以男子行事。」

  老者愣了一會笑道:「果然與眾不同,怪得暮副將常常讚歎,柳姑娘若是男子,定比他還了得!」

  風細的手握的更緊了,強忍著焦急問道:「阿伯是替暮雲平送信來的?」

  老者笑著拿出書:「正是!老朽三個月前受了傷,不得不還鄉。暮副將聽說我家在帝都附近,便托我送件東西到杏花巷八棟。給一個叫柳風細的姑娘。

  現在看來你定是柳姑娘無疑,不過我還是要按照暮副將的指示,問你一個問題。」

  風細緊張地道:「請問!」

  「暮副將當年打死過一隻老虎,不知是東北虎還是華南虎?」

  老者問的認真,讓風細忍不住輕笑了出來。真想不到暮雲平還記得這個問題:「是吊睛白額虎。」

  老者也笑了,他也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奈何暮副將說起來的時候一本正經,讓他一定要這麼問。

  「暮副將說有信物在你這裡…」

  不待老者說完,風細從袖中摸出鐵環:「就是這枚鐵環。」

  老者看了一眼笑道:「正是這個!能讓暮副將念念不忘的女子,也該是柳姑娘這樣的人物啊!」說完把書遞給風細。

  風細接過書卻沒動,老者又笑道:「不如姑娘再去給老朽蒸盤丸子,然後回房慢慢看書如何?」

  風細僵硬地點點頭,匆匆回廚房又蒸了幾盤肉食,並未如老者所說,回房看書。而是坐在他對面,給自己也倒了杯茶:「阿伯遠來是客,我怎麼能丟下你自處呢!你慢慢喝茶,這書到了我手裡,早點晚點看都沒關係。」

  老者笑了起來:「即這樣,那咱們就邊喝茶邊聊聊。說起來有一事我一直很好奇,今天得由柳姑娘替我解惑了。」

  風細笑道:「您說。」

  「大概三個月前吧,軍中採購了一批叫挂面的吃食,方便易煮,味道還好。不過因為量少,都是病號和將領們吃。

  那一天暮副將也吃了這個面,一再贊味道很好。有人就多嘴說了一句,這包挂面的油紙也好看,還拿給了暮副將看。

  他這一看,卻像看到軍令一樣激動。立即就關了門嚴禁人靠近,自己在帳中呆了許久,出來之後,眼睛都紅了。

  我們這些他身邊的老兵好奇詢問,卻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接著一場夜襲,我舊疾犯了並且年紀也大了,便安排了還鄉。暮副將就托我送了這本書。並且準確地告訴了我柳姑娘你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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