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在吃什麼乾醋啊?
通話斷線的時候,秦沐的微信消息就彈出來了:【寶寶,門口等你。】
夢安然隨意勾了個包包,裝上手機鑰匙,出門去了。
秦沐倚在車邊,見到她的瞬間薄唇揚起溫柔的笑意,朝她邁步過去順其自然地取走了她手裡的包包。
拉開副駕駛車門的時候,夢安然被座椅上擺著的那束巨大的藍色妖姬驚了一下。
她擡眸,視線越過車頂對上了少年那雙漂亮的鳳眸,「這麼晚,你怎麼還去買了花?」
少年眉目含情,眼裡滿是他最愛的女孩,「晚飯是聚餐,現在才是約會。既然是約會,當然要有鮮花。」
「都談五年了,還這麼有儀式感呢?」夢安然彎腰抱起了座位上的花,嘴上調侃著,心裡卻很開心。
因為她明確地感受到,自己一直被秦沐珍視著。
「上車吧。」見夢安然唇角彎起恬淡的弧度,秦沐心情比先前更好了,「帶你去吃燒烤。」
在陸家的時候,夢安然被各種條框限制著,完全沒了口腹之慾。
離開陸家的這六年裡,她嘗試了許多以前從沒吃過的東西,也有了喜好的食物。
比如燒烤、披薩、酸菜魚、手撕雞。
她的宵夜選擇,不再隻有難以下咽的全麥麵包了。
秦沐熟練地轉動方向盤,車子駛入夜色中。
路燈的光暈在車窗上流淌,夢安然抱著花,鼻尖縈繞著玫瑰的淡香。
不多會兒,車子停在巷口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
店面雖小,卻坐滿了食客,煙火氣十足。
老闆見到秦沐,熱情地迎上來:「喲,秦少來了!老位置給您留著呢!」
夢安然挑眉看他:「常客?」
秦沐耳尖微紅,輕咳一聲:「偶爾……來考察一下競爭對手的菜品。」
她忍不住笑出聲。
雲端旗下高端餐飲遍布全國,這小燒烤攤算什麼競爭對手?
明明是為了給她下廚,跑到這來偷師了。
落座後,秦沐熟練地點了一堆她愛吃的:烤雞胗、芝士玉米、蒜蓉生蚝……最後還特意要了份變態辣雞翅。
「你胃不好,少吃點辣。」夢安然皺眉。
秦沐將碗筷沖洗了一遍,推到她面前:「給你點的,你上次不是刷到視頻說想試試嗎?」
夢安然怔住了,隨口一句話她自己都忘了,秦沐卻記得這麼清楚。
烤串上桌時,秦沐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蹙:「公司的事,我接一下。」
夢安然點點頭,自顧自地咬了口雞翅,瞬間辣得眼眶發紅。她正找水喝,面前突然多了一杯冰鎮酸梅湯。
擡頭看見秦沐一邊通電話,一邊將飲料推到她面前,還做了個「慢點喝」的口型。
「法務部跟進好專利案……對,明天上午十點……」他的聲音冷靜專業,手指卻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辣椒粉。
這種反差讓夢安然心頭一暖。
她小口啜飲著酸梅湯,聽他用沉穩的聲音處理公事,看他修長的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畫著圈。
電話結束,秦沐立刻切換回溫柔模式:「辣到了?」
「還好。」夢安然將酸梅湯推回去,「你嘗嘗,挺好喝的。」
他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卻突然皺眉:「太甜了。」
說著俯身過來,在她唇上輕啄一下,「這樣剛好。」
夢安然紅著臉推開他:「公共場合,注意影響!」
「我親自己女朋友怎麼了?」秦沐理直氣壯,又偷了個香。
這時老闆端著烤茄子過來,見狀笑呵呵地別過臉:「年輕真好啊!」
夢安然羞得猛錘身旁人,秦沐卻笑得像隻偷腥成功的貓。
鬧過之後,秦沐揉了揉女孩的長發,開始關心起風火輪的情況。
夢安然將目前狀況詳細地告訴了秦沐,也把自己找司徒花間和林仁誠幫忙的事跟秦沐說了。
聽完,秦沐眉心緊皺:「你要陪司徒花間去酒會?」
「嗯。」夢安然嚼著蒜蓉烤茄子,咽下去後,道:「裡亞藝術館開展,邀我過去,順便還司徒人情。」
「你不會喝酒,萬一被人陷害了怎麼辦?」秦沐捏住夢安然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不容置喙道:「推了他,事故細節我可以幫你查。」
看見少年眉眼間縈繞著怨氣,嗓音裡都摻著醋意,夢安然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肩,「找司徒幫忙是互惠互利,找你幫忙那才是真的欠人情了。」
「欠我人情又不用你還。」秦沐沉著臉,盯著她粉唇兩秒,又低頭親了一下,「這樣就算報酬了。」
店裡客人很多,秦沐一而再再而三地親上來,夢安然急得臉都紅了,小手拍在他肩上似是洩憤又像撒嬌。
「秦沐!不準再親了!」
秦沐薄唇掛著似有若無地笑意,「你把司徒花間推了。」
夢安然皺起眉頭,發現這男人真的越來越幼稚了,「你在吃什麼乾醋啊?」
「我是擔心你不小心碰酒了!」秦沐捏了捏安小然的臉蛋,有時候也挺煩她對情感的不敏感。
「我不會碰酒的。」夢安然不服輸地搓了搓秦沐的臉蛋,「司徒也知道我不喝酒,找我去大概就是交際一下,你放心吧。」
秦沐抿著唇,無可反駁地暗暗嘆息一聲。
安小然身邊優秀的異性太多了,他好沒安全感。
他暗暗握住了夢安然的左手,另一手給她遞了個生蚝,「先吃,涼了會腥。」
「你怎麼不吃?」夢安然用筷子將生蚝肉從殼裡挑出來,喂到秦沐嘴邊,「你點了這麼多,我自己吃不完。」
秦沐張嘴吃掉了生蚝,刻意湊近她,調笑道:「男生不能吃太多生蚝。」
夢安然疑惑地揚起眉頭,「為什麼?」
秦沐貼近她耳邊低聲幾句,女孩耳朵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
她又羞又氣地揚手往秦沐手臂上賞了一巴掌,「你能不能正經點!」
「很正經啊,這是在探討生物學。」秦沐鬆開她的手,扯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油,見她氣得臉鼓鼓的,又笑著順毛:「不氣不氣,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