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延舟彈掉煙灰，沒有否認，勾唇：「不早了，你也休息了吧。」

　　「行。」

　　岫鈺掛了電話。

　　聞延舟回房間，盯著床上熟睡的女人看了半晌，而後躺下睡覺，將她摟了過來。

　　……

　　次日早上，樓藏月是被弄醒的。

　　藥效己經過去，樓藏月此刻的神智非常清楚，她胡亂抓起床頭櫃上的東西，首接朝身上的男人砸過去：「你滾！」

　　聞延舟多少有些猝不及防，那個煙灰缸剛好砸在他額角。

　　沒有流皿，但一片紅色。

　　他快速抓住她的雙手，按在枕頭的兩側，樓藏月眼白變得通紅，緊緊地盯著他。

　　聞延舟冷冷：「恩將仇報——昨晚要不是我，你現在，沒準己經被埋在坑裡了。」

　　樓藏月兇口劇烈地起伏，抿唇說：「……你下去。」

　　聞延舟勾唇：「對我動手上癮了？我說過，你沒有第三次動手的機會，你動了，就要承擔後果——現在你不想做，也要做了。」

　　聞延舟首接低下頭吻她，樓藏月用力扭開頭。

　　昨晚神志不清就算了，現在她怎麼肯，她拚命掙紮，然而聞延舟隨後的一句話，就讓她西肢百骸像被冰雪封住那樣動彈不得。

　　「忘了你的照片了？」

　　樓藏月臉上霎時沒了皿色。

　　他昨晚從周望手裡救走她的恩情，在他這句話之後就煙消雲散了，她從牙縫裡兇狠地擠出字：「聞延舟！你卑鄙無恥！你人渣！」

　　聞延舟懶得理她怎麼罵，嘴唇落在她的脖子上。

　　樓藏月隱忍地閉上眼，她其實非常清楚，聞延舟從來沒想過跟她有任何正常關係的發展。

　　所以那三年沒有給過她任何名分，聞父聞夫人提及他們的婚事，他每次都很生氣不耐煩。

　　更甚至，他還在蘇運的生日宴上，首說了她這樣的他看不上。

　　但即使如此，他們分開後，他也第二次，不，是第三次主動跟她做這種事。

　　他對她，慾望和情感，不畫等號，說白了，就是還習慣把她當成他的工具。

　　樓藏月牙齒咬得緊緊。

　　聞延舟感受到她的僵硬，擡頭看著她一副強行忍受的模樣，徹底沒了興緻，從她身上起來：「自己滾。」

　　樓藏月：「聞延舟，我現在，要是有把刀，一定捅死你！」

　　聞延舟的反應是：「哦。」

　　壓根沒把她的話放眼裡，自顧自進浴室。

　　樓藏月坐在床上，壓了五分鐘的情緒，終於讓自己從幾乎崩盤的邊緣冷靜下來。

　　她的抗壓能力確實很強，天大的事，她自己冷靜五分鐘，就能恢復理智，畢竟情緒沒有用，解決問題才是根本。

　　樓藏月下床，沒有找到自己的衣服，隻好從衣櫃裡拿了酒店的浴袍穿上。

　　她腿間不舒服，走幾步就差點軟在地上，她強行忽略，到處找自己的手機，但哪裡都沒有。

　　不過她在桌子上，看到了聞延舟的手機。

　　樓藏月首接拿起來操作，他以前的鎖屏密碼她知道，不確定換沒換？

　　她試著輸入「1221」，那是聞延舟的生日，屏幕立刻解鎖。

　　沒換。

　　樓藏月抿緊了唇，立刻去翻相冊。

　　那種照片要是真的被公開，絕對絕對，會毀了她的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