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離婚而已,林小姐追求者已經排到法國

  

  香水廣告的拍攝地在南城郊外的一片薰衣草花田裡。拍攝時間是中午,陽光最好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刺眼了,讓林舒感覺有些眩暈感。拍攝過程十分的不順利,原本下午就能結束的拍攝,一直持續到晚上。

  導演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

  拍攝結束後,林舒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導緻攝製組不能按時收工的事感到十分的抱歉。她不僅道了歉,還讓助理訂了位置,請所有的工作人員吃海鮮火鍋。

  結束後,已經是深夜了。

  沒有休息好,又拍攝廣告折騰了一整天,林舒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疲憊和憔悴。

  「臉色這麼不好看,早點回去休息。」姜南笙關切道。

  林舒卻搖了搖頭,手指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說道,「陪我去酒吧坐坐吧。」

  姜南笙遲疑又不解的看著她,最後還是和她一起走進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酒吧的人很少,清清冷冷的,隻有一個抱著吉他的歌手在小舞台上唱著一首悲傷的懷舊情歌。

  「那就這樣吧,再愛都曲終人散啦,那就分手吧,再愛都無需掙紮……」

  林舒聽著隻覺得莫名的應景。她拿著酒杯猛灌了口酒,紅色的酒液流入喉嚨中,味道卻異常的苦澀。

  「你今天一直不在狀態,出什麼事了麼?不會是和太子爺吵架了吧?」姜南笙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詢問道。

  林舒搖了搖頭,手指緊緊的捏著酒杯,指尖都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色。「林正峰,他和我說,我不是他親生女兒。」

  姜南笙聽完,十分的驚愕,滿眼的不可置信,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不是就不是唄,他本來也不配當你爸爸。你不會因為這個難過成這樣吧?」

  林舒濃密的睫毛眨動著,睫毛上沾染了一片的水霧,她的聲音都夾雜著一絲哽咽,「我了解我媽媽,她不是一個放縱的人。她一生有過感情糾葛的男人,隻有兩個,林正峰,還有顧建鄴。如果我不是林正峰的女兒……」

  林舒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怎麼可能?」姜南笙幾乎下意識的反駁。如果林舒真是顧建鄴的女兒,那她和顧淮銘又算怎麼回事,兄妹亂,倫麼!

  「怎麼不可能!」林舒緊咬著唇,臉色蒼白又脆弱,滿滿的破碎感,讓人心疼。

  她從小到大,顧建鄴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他一直把她當成親生的女兒。而顧夫人,對她的厭惡幾乎是無理由的,為了阻止她和顧淮銘在一起,甚至不止一次的以死相逼。

  顧建鄴一邊關心她,愛護她,一邊又不遺餘力的阻止她和顧淮銘在一起。這些加在一起,答案似乎早已呼之欲出了。

  「顧淮銘,他知道麼?」姜南笙問,感覺頭疼的要命。

  「知道。」林舒有些艱難的回道。

  「他知道他還敢!」姜南笙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舒:「你不了解他!顧淮銘這個人,隻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可以不計代價,不顧後果。」

  顧家的太子爺,生來就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表面上看起來高貴清冷,又禁慾。但實際上,他從來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

  昨晚,林舒曾試探過他,可他告訴她:你就是你,是誰的女兒又有什麼區別。

  林舒聽完,隻覺得心都涼了。

  怎麼能沒有區別呢?如果他們真的是兄妹,那他們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啊?!

  姜南笙也有些懵,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她不知道該怎麼勸林舒,隻能幹巴巴的說道:「小舒,現在隻是你的懷疑而已,並不能確定。」

  林舒點了點頭,壓抑住情緒,說道:「幫我查一下,顧家三代以內,有沒有熊貓皿。還有,可以想辦法幫我拿到顧建鄴的DNA樣本麼?」

  「顧家人的皿型應該不難查到,我馬上找人去辦。但想要拿到顧董的樣本隻怕沒那麼容易,他出行都是保鏢陪同,靠近都難,更別說拿樣本了。我隻能試試,看看能不能買通顧家的傭人,或者顧氏財團的員工。這件事,隻怕急不得。」

  姜南笙為難的說。

  林舒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林舒和姜南笙走出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寂靜的街頭,隻有霓虹燈依舊不停的閃縮著。

  霓虹燈下,黑色的庫裡南幾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隻有站在車旁的男人,挺拔桀驁,灼灼耀眼。

  「喝酒了?」顧淮銘一隻手夾著煙,另一隻手很自然的環住林舒的纖腰。

  「嗯。」林舒微垂著眼眸,低應了聲。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酒氣,顧淮銘微挑了挑眉,沒流露出過多情緒,淡聲問道:「能自己走麼?」

  林舒沒說話,而是自己走到車旁,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的駛出狹窄的街道,駛入主路,向明山別墅的方向駛去。

  回到明山別墅,林舒直接走進浴室。嘩啦啦的水柱從頭頂澆下來,林舒站在水柱下,腦子暈暈沉沉的,但意識卻異常的清醒。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直把自己關在浴室裡,不用去面對外面的一切。

  「小舒,你洗好了麼?」大概是林舒在浴室裡呆的時間有點兒長,顧淮銘擔心她暈倒,便敲門問道。

  「好,好了。」林舒隨手扯了浴巾裹在身上,便走出了浴室。

  顧淮銘就站在浴室的門口,見她從裡面出來,很自然的伸手摟住她。

  「怎麼沒吹頭髮?」他的長指穿過她濕漉的髮絲,然後,手掌托在她腦後,低頭去吻她。

  林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扭頭躲閃,顧淮銘的唇落在她一側的臉頰上,氣氛有片刻的凝滯。

  「怎麼了?」他漆黑的深眸凝視著她,好像要把人看穿。

  「我身體不舒服。」林舒臉色微白的說道。

  「究竟喝了多少酒?」顧淮銘的手掌撫摸過她額頭,偏冷的語氣卻難掩關切,「我讓李姐煮醒酒茶給你。」

  「嗯。」林舒乖乖的點頭。

  李姐煮了醒酒茶端上樓,林舒喝過之後,就躺倒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這一晚,林舒不僅沒有失眠,反而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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